Emma & Jonathan ––– 海印 Ocean Stamps

Emma & Jonathan ––– 海印 Ocean Stamps

  1. ⁠請用約100-150字簡介你本人 及 你正在進行的計劃或行動是什麼?
    Emma: 我是Emma, 我其實可以有很多不同的身份,但大部分時間我是一個獸醫護士,以及我是海印的創辦人和執行者;海印這個東西或是說這個大Project包含不同的面向,但中心思想離不開「海洋」和「環境」,用的方式包括藝術作品、手工藝製作、二次創作以及實體導賞,希望透過不同的體驗讓人們感受到海洋與環境其實就在身邊。

    Jonathan: 我是Jonathan,海印賞豚團的創辦人及「影相佬」。於國外修讀環境科學,曾任海洋哺乳類動物觀察員及時從事環境教育多年,希望透過「海印賞豚團」這個平台給大家分享更多有關本港鯨豚資訊,以及更重要的是和大家一起欣賞自然環境及野生動物,以此作為切入點從而減少批判,希望能在大家心中種下「即使在石屎森林,也能欣賞大自然之美」這個概念的種子。
  2. ⁠ 你主要看到哪些群體的需要或狀況才開始自己的計劃?而你的計劃或行動,怎樣回應這些需要?
    Emma: 最開始是2015年我在台灣花蓮成為在地組織認可的賞鯨解說員,在賞鯨的過程中了解我自己對於海洋的認識很少以及環境與人類之間的關係也不太清楚,當我也不太了解的時候,我又是以甚麼的角度去實行解說員這個身份,同時也在想到底台灣有多少人也很了解這些東西呢?因為我是以圖像及個人輸出的方式來理解事情,所以我就把鯨豚的真實樣貌以印章的模式刻畫出來,並配合文字來作簡單的介紹,除了把重點釐清,也可以簡潔清晰的讓公眾了解,使我在賞鯨過程和在以海印名義擺攤時都能快速讓大眾知道關於海洋的事。後來回到香港後,發現其實在離岸不遠的地方就可以找到中華白海豚,但大部分的香港人以及外國的遊客都以為很難找到,主要是因為在海上停留的位置以及時間不夠,才無法相遇,同時大家對於大嶼山這個地方也沒有很了解,有很多屬於這個地方的歷史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為了保存歷史及讓更多人認識屬於香港的鯨豚,我把台灣那一套經營友善賞鯨的方式帶回來香港,並配合解說,使大家相信香港是有野生鯨豚,是可以找到的,且用口耳相傳的方式把歷史一點點傳出去。

    Johnathan: 一直以來,只要跟身邊的人分享香港的鯨豚時,旁人都會馬上問「吓?原來香港有?不是全死了嗎?不是已經絕種了嗎?」在香港這個所謂的文化及環境沙漠,好像跟大家說看到野生動物都是天荒夜譚,懷着質疑的態度來詢問。基於我曾經的職業我很清楚這是真實存在的,也希望我可以以我的照片來實踐「有圖有真相」,更希望香港有更多人可以親眼看到親身體驗到。
  3. ⁠在進行這些嘗試的過程,有遇過什麼困難或反對聲音嗎?那是怎樣的經驗?
    Emma: 在剛開始創立海印時,時常處於自我質疑,由於我追求的是鯨豚的真實性,而有一些是我到目前都沒有親眼看過,所以對於鯨豚的外形特徵常常出現自我否定,必須要多番求証才可以肯定,同時也因為我是用橡皮擦來雕刻印章,但我卻在推廣環保的重要性,有人則在質疑理念是否可以接受。由於橡皮擦製作的印章很耐用的,只要保存好及沒有壓壞,基本上是可以用上十年(我真的有一些印章已經十年了),所以只要自己夠了解自己想法及理念時,就可以清晰介紹。而在香港的賞豚團中要面對的是參加者不足及場地安排部分,還有是落後的賞鯨態度,海印賞豚團跟商業性很重的賞豚有點不一樣,是宣傳性不足,大部分都是以人傳人的方式來招募參加者,但由於我們不是商業團隊,更不是很有名的那一種,所以要面對的很少人知道我們會出團,盡力下才可以維持到一個月出團一次,跟台灣另外一點不同是沒有行前解說,沒辦法讓參加者可以先有大概的概念了解接下來的行程,一開始就已經在船上,加上船的配套設施不足,所以有時候也會面對音響設備問題,這也是後來我們自己需要配置的。有時候也會遇到有人來問說到底是否該出海賞鯨或賞豚,當你找到的團隊是以友善方式來找鯨豚,你是可以信任他們的,我在解說過程中也會陳述友善及不友善的態度差別在哪,對我而言,我選擇到野外探訪他們都不太願意到圈養環境看他們為我們表演,那是不應該的。

    Jonathan: 由於香港對於「賞豚」這件事,仍然是很沒有概念的一個活動,縱然在AFCD在很早以前就有「觀豚守則」這回事,但還是會容易被歸類為不守規則的一份子,覺得在賞豚的過程會出現追逐、傷害等行為,甚至有一次跟朋友說談到有關賞鯨活動時被斥是傷害海豚的一份子。及後多加解釋和溝通後才令其了解我們是以友善賞鯨的方式來接近及觀察,這也正正是海印賞豚團理念所在,希望透過教育、分享來讓更多人願意接近野生動物。
  4. 你為了這些需要而作出行動的同時,會期望身邊的群體又可怎樣走出一小步?(例如是希望整體社會有什麼觀念可以改變?或是期望他人對自己所做的事持什麼態度?)
    Emma: 我會希望大家一起擺脫該死的快餐文化,花點時間來了解背後的故事以及曾經用心經營過的痕跡;擺脫先否定及質疑的態度,即便不感興趣,也別否定以及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和很容易;擺脫先入為主的想法,或許使用的工藝、方法、想法都是很簡單,但不要覺得就不用任何的努力就輕易獲得。

    Jonathan: 我期望大家對於環境的關注更熱衷,那怕是獵奇心態的好奇心,也比無感來得熾熱。我們相信在海印賞豚團中,「人」才是最重要的元素。
  5. ⁠在你實踐自己計劃的過程中有遇過「伯樂」嗎?那是怎樣的經驗?
    Emma: 在創立海印時幸好我是在台灣,有一群很棒的朋友很喜歡我的作品,甚至第一時間希望我的作品可以放在她的咖啡店寄賣,因為他們讓我更有信心作更多的創作,也讓更多跟海洋教育有關的機構請我幫忙製作印章;在香港開始賞豚團時我感恩有了一起出海的船長,因為有他才可以成就賞豚團的開始,也因為他的鼓勵,才可以讓我重拾解說員的身份,也因為他,直到現在我們的中華白海豚目擊率是 95%。

    Jonathan: 非常感謝藝人岑樂怡和潘瑤對我們的支持,岑樂怡更以海印賞豚團為題製作了一段Vlog,令部份對海印賞豚團抱有疑問的人勾起興趣及有初步了解,增加了我們和大家打開話匧子的渠道。同時感謝每位支持者給予我們的信心及提出批評意見的大家,藉此給予反思機會,改善不足。這些都成為我們繼續努力的原動力。
  6. 如邀請你向其他年青人分享一句你的座右銘,或鼓勵的說話,會是甚麼?
    Emma: 生命很短,萬一沒選擇下就死掉,我也希望至少我到目前都是有經歷無憾的死去。用生命去影響生命,永遠不知道我相信的是在哪一刻在別人的心中埋下種子,讓那個人在某一天養份充足了,我所埋下的那一顆種子就發芽了。

    Jonathan: 「風景不轉心境轉」我認為有強大的心才能讓我們走得更遠。